第二十章：神烦的保安大叔
……仿佛视野一片通红，倦意的疼痛折磨着大脑，思考也开始变得困难起来……身体仿佛无法随心意而动，周围的世界仿佛也嘲笑地变得扭曲……
“（但，不能再睡了，今天可是要到学校报到的日子啊！再躺下的话就起不来了……）”咬牙坚持着，托起沉重的身体，这回倒不是做梦的原因，相反昨晚晓双什么都没梦见，只是昨天丧心病狂地写日记写得太晚了……
“（现在想想，真是个奇怪的行为，大把的时间不拿去玩简直是丧心病狂！）”但看到电子钟上显示的时间之后，他只能绝望地又躺了下去，因为跟入学通知书上一起寄来的通知单上说，今天要8点半到校，可现在居然都已经11点多了，这让他联想起初三某一天也是这样，不过当时是因为之前一晚游戏玩得太多所致，即使少上了一天复习课也觉得值得，但现在可是新生报到，没去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大损失……
“（果然，还是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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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吸取了昨天的教训之后，晓双果断采取了各种措施，还按照通知上所写，到楼下的旧货市场淘到了旧陆军的军帽、军鞋、军水壶、军用背包，水桶，还被附赠了没做要求的全套夏季军装。
但明天还是准备先穿一套初中的校服出去，并带上了几套短袖夏装和干净的内衣裤，虽然没有买到传说中的瑞士军刀，但在瑞士银行的资助下至少可以带一把裁衣刀。晚上准备9点就睡，而在8点55分的时候，老妈从外地打了个长途回来……
话说骏威那日发泄时把家里一部座机的可视屏幕都弄坏了，结果却发现讲电话的时候不用互相看着对方的脸反而可以自然许多，毕竟中考之后许多人都打电话问他成绩，显示屏坏了真的算是可喜可贺。
暑假有一天晓双也借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问他中考考了多少分，对方带着一副大得夸张的墨镜，还知道他的名字和报考的学校。老妈之前有交代不能随便乱说，不然以后找关系会有顾虑，但晓双实在没法在显示屏前撒谎，幸亏成绩压线，末了那人还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应该……不是坏人吧？”
“呵呵，我很坏的哦！”然后对方就挂了（呃，冲着汉语的博大精深我也要提醒一句：挂的是电话，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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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此之后，晓双也学骏威那套，不过他是故意搞坏的就是啦！至少是这么对外宣传的……而这也可以应付老妈神烦的监察。
“睡了没？”熟悉的声音，但可视屏上可谓是一片漆黑。
“呵呵，睡了鬼接的电话？”
“今天怎么样？有没有按时起床去报到啊？”
“额，当然没问题！”晓双看不见对方，果然自信满满。
“那有没有看见认识的初中同学啊？”
“（真TM的哪壶不开提哪壶）额，这个嘛……（从概率上来说）应该是有的吧？”
“哦，我听说陈雯佳跟你分到一个班上了。”
“啊，见过见过，话说好久没来我们家玩了呢！（这下明天找到佳佳就可以找到我的班级了吧哈！）”
“哦，校长跟我说了，虽然你现在这个班级不是最好的班级，但也算是不错的啦！跟你以前经常坐同桌的那个长头发的，好像去了竞赛班，你看人家多厉害啊！”
“（阿霏？我了个去，以后日子不好过了，再说什么叫‘长头发的’？完全没抓住重点吧喂……）是啊是啊，真的是可喜可贺呢！”
“那你接下来要好好听老师跟教官的话哦，站久了大胆说自己要晕过去了就行……”
“嗯……（还把我当小孩，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我这里怎么看不到你呢？”
“啊，这个这个，我也是刚刚发现它坏掉的，不如等你们回来后教人来修吧哈！好了我要去睡了，老妈拜拜~”晓双挂断电话之后，果断长出一口气，看来以后还要多提升提升个人的演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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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晓双终于起了个大早，虽是秋老虎时节，白天还长着呢！但他走到学校的时候，东边的云彩也才杠杆显露出鲜嫩的鱼肚白……从校门外远远看去里面那颗大榕树畔泛起阵阵白雾，此起彼伏的鸟鸣伴随着细细的蝉声激荡着婆娑的旋律，抬头望着鸟儿们一会排成“S”形，一会排成“M”形，自己则回味着“蝉在叫，人坏掉”的古诗，看着那些生灵从树梢略过。
这时还适时地下气了丝丝细雨，树叶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沙沙作响，空气干净清新得恍若云游乡间田园一般。喷泉迸发出道道水注，雾云朦胧。
须臾，太阳从云层的怀抱中静静蹿出，一片金灿灿的圣光撒满大地，在这水雾之中又映射出一道彩虹，彩虹的尽头就是那棵榕树底下，引得晓双不禁驻足欣赏，流连忘返，一时间甚至都有了一种亲临人迹罕至之处的错觉，心中喜滋滋的：
“（哎，能考上这种地方还真算是三生有幸呢！前略，天国的小六梦想，我会带着你的那一份好好享受这三年的时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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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然是“万事开头难”，在晓双入校第一天在校门口就碰上了一个麻烦不小的事情：
？？？？：“呦——那位小‘盆予’！对，门口就你一个别再东张西望的了！过来到蜀黎这边……”
这个时候从学校校门口值班室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晓双循声忘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保安服，戴着蛤蟆镜，下巴留着点楞青胡渣的大叔在招呼自己过去，直觉告诉他没好事，而他此刻却无比希望自己的预测能再不准一次。
“额，你，你好，啥事？”晓双哆嗦了一下，走进值班室，只见里面就他一个茶水保安，桌上除了一个茶杯和茶壶，就摆在一部显示某游戏网页的手机，周围是一个个监控屏幕。“（难道我做了什么坏事？没有哇！不可能啊！）”
“呵呵，别紧张嘛小兄弟！”称谓不知道怎么又变了，“来，喝茶。”说着对方扶正了一下挂在脸上的墨镜，扭头打开身边的柜子要翻找什么似的。
“额，你有事快说吧！我还赶着……”但在对方拿出新茶叶之前，晓双抢先推托道，看对方那表情，在茶里下药都有可能啊！
“哈，果然我戴个眼镜就那么凶么？可惜你的理由不成立，也不看看现在才几点，你就那么忙么？也罢……你是新生吧？昨天报到没来吧？”这位大叔作为保安好像没法给人神马安全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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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你怎么知道的？（新生还好认，毕竟我还没这个学校的校服，但昨天没来……难道他把所有人的脸第一天就全记住了？）”
“嘛，昨天发了军训的衣服哦！要么你就是没带脑子来吧？”
“什么，学校有发？难怪没要求……”晓双挠了挠头，似乎要向对方证明自己脑子的位置。
“嘿嘿，不过你跟你们老师讲一下，应该还有留你的份……你是哪个班的，班主任呢？哦——你昨天没来，这些肯定还不知道吧？”
“呃——你何必，明明知道还问我咧？”
“哈哈，那你这校服是初中的吧？除非你小学后就不长个了，不过我当初倒是高中毕业后就没怎么再长了，除非你比我更早熟……”
“高中毕业？（想不到还是半个文化人，我还以为这家伙义务教育都坚持不下来呢！）”
“你不信拉倒，不过我看你没有校服，还穿以前的校服，但看你那背包和鞋子又不像是家里困难，这样的话大概算是个老实人吧？”
“那你叫我到底是……（意义不明啊！）”
“嘻嘻，也没什么大事啦！我也是昨天才到这里面试，反正也没什么像样的竞争对手，校方就跟买菜一样挑大个的呗！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啦！你也来得挺早的……虽然这是个好学校，但偶然也有发生冲动的事情，像我们这样不可能管到学校的每个角落的，所以咯，我就想了个重点排查的点子，看谁长得比较容易受欺负，就发发名片保持一下联络，这样办事的效率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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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呵呵……（拜托，算是哪门子逻辑？有你这样吐槽雇佣方的么？还有，我长得容易受欺负是闹哪样？我只是跟自己鼻子以下的体毛都过不去罢了，而且我初中有段时间还是尽显本人在力量上的优势的，虽然之后没坚持锻炼下去……不过要是我以后写个故事，让24区的鬼佬们看到了，如何让他们代入这个有一点点伪娘属性的角色呢？）”
“也没别的意思，小伙子你运气特别好能认识大爷我而已。”说着对方递来一张塑胶片，“诺，这是我的名片，要是被欺负了，或者发现有什么怪事，按上面的方式联系我就行了，简单吧？”
晓双低头扫了一眼，只见四个汉字引入眼帘——“归海七煌”（主线时间段内海拔：2.19米——3.89米，体重：128——747公斤，内向型技术控制能力综合等级：Lv3.2，性染色体：XY，具体的来历不明平时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个因为深宅游戏动漫而不务正业的家伙，当然要到后面我说这名字肯定是他本名你们肯定都不信）。
“这名字……难道是……（11区的移民？）”心里有了猜测，但顾忌对方魁梧的身板，晓双出于保守还是尽量不要说太多可能让对方不高兴的关键词。
“哎呀，别那么一副惊讶的表情，‘归海’只是一个现在已经很稀少的古汉人的姓氏啦！话说现在你们入学前后都要搞一堆和学习没啥关系的活动，共和国的高中真是越来越奇怪呢！”
“额，这个我认同……”晓双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着，思考什么时候该提出离开。
“对了，同学，你家住在哪里呀？”
“呃，西湖南边有个三十层的旧住宅楼，离这边很近……”
“不错啊，好地段，家里非富即贵吧？”
“哪有？你乱说……（不行了，不能再多说了，该赶紧走了。）”
“话说你不想去个离家远一点的学校么？”
“额，一般不都是是应该选一个近一点的地方么？”
“男儿志在四方啊，不多出去看看谈何成长呢？你以后就知道了，不光男人喜欢风尘的女人，女人也喜欢风尘仆仆的男人，虽然你现在可能还算挺抢手的，如果在高中没来得及谈一场的话，以后不变得成熟一点恐怕就没人要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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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呵呵。（这种货色居然都开始教别人‘做人’道理了哈！）”
“另外，去远一点的地方，也可以有自己的空间……说到这，你小子也到看内种东西的年龄了呢！”称谓果然又变了……
“哈？你，你说的难道是……”
“干嘛不好意思？你归海大哥好歹也算个过来人……我家里还有不少存货，你需要的话我以后可以偷偷带来一点给你。”
“我，不不不……不用了！”
“想看就看呗！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的话也可以打个电话，咱约个地点，学校的天文台好像不错……我也只告诉你哈，11区的24区的都有哦！”
“那，那这种事情……到，到时候再说吧！”晓双现在只想快点逃跑，“总，总之，（只能先想办法应付过去好了）那我先走啦，需要的时候再来找你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才像话嘛！”背后的人却好像不是那么高兴，仿佛之前的戏谑不仅仅是无聊的玩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终于出来啦！哇哇哇哇哇！）”
“等一下！回来！”结果晓双双腿还未迈开就被对方又叫住了。
“额，呃……啊？”晓双回身时暗自下决心，反正也已经到学校内，跑离值班室了，最多再说一句话，他就要不管一切地逃掉。
“话说我也招待了你这么久，作为一个懂礼貌的好孩子你怎么都没说‘谢谢’呢？”要不是这身保安服，光他脸上那副墨镜都能把此时他的神情承托得像影视作品中的黑社会老大一般，而二人的第一次接触自然也以晓双的涔涔冷汗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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